福看着鄂旭高高兴兴地提着食盒离开,心底一阵叹息。
太子没有胃口。
食不知味啊。
旁人不清楚是为什么,他这个随侍多少知道一些。
太子看着平静,心里苦啊。
李肇想知道薛六有没有异样,有没有“情丝引”或“情丝蛊”发作的迹象,会不会也如同他一般,有情难自抑的时候。
然而,探子哪里探得见姑娘房里事?
太子不便明说,那探子每次来禀,都是没有异常。
薛六姑娘每日清晨起身,散步赏花,夜里练字带孩子,在府里养伤期间,并未外出,平静如常。
太子如何甘心?
当然,这是来福公公私下揣测,可不敢吐口半句。
李肇和梅如晦坐下来下了半天棋,又让人把张怀诚叫来。
“孤有一事相托。”
张怀诚很是恭敬,拱手揖礼。
“请殿下吩咐。”
李肇微微抿起嘴角,专注地凝视着棋盘,一袭月白云纹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笔直,冷峻深沉,指尖那一粒转动的黑棋如同活物一般,那是他在沉思时独有的姿态。
梅如晦和张怀诚都不打扰,静静地等待着。
半晌,李肇抬眼,朝来福使个眼神。
“把我案几上的名帖拿来。”
名帖?
来福愣了一下,才想起那些写着名字的纸。
待来福恭敬奉上,李肇从中抽出一张,放在棋盘上。
张怀诚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太医院现职太医的名单。
张怀诚隶属东宫药藏局,但平常与太医局打交道的时候很多。大家都是同行,平常也会有个岐黄医术的探讨,有什么疑难杂症,互相也会询问。
张怀诚问:“殿下要微臣做什么?”
李肇指尖点点。
“这上面的人,哪一个跟胡启方最不对付?”
张怀诚想了想,指着一个叫贺远志的人。
“这位。贺远志,贺太医。”
接着,他不等李肇询问,便含笑将听来的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二人本是同门,都说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