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不停摇头。
话语声,渐渐低没下去。
薛绥沉声:“只要你想,你就能!文嘉公主。”
李扶音定定望她,眼睛里灰蒙蒙的泪雾。
她身子一动未动。
但薛绥知道,她心动了。
“公主,没有人注定困于泥沼,更没有人天生就该沉沦黑暗。苦难是磨砺,而非镣铐。天可为,地可为,平乐可为,你我亦可为!”
李扶音双目直视着她,好一会儿才问:“我能做什么?”
薛绥笑道:“什么也不用做,只需陪着我去,看一出好戏。”
李扶音很是不解:“孺人可否言明……”
薛绥声音陡冷,透出一股骇人的森寒。
“春日花宴那天,公主也在御苑,可知晓竹林雅阁一事?”
李扶音默默地点头。
“那天有不少流言传出,可我全然未信。太子和六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定是平乐从中作怪,她素来这样,非得害人出丑才罢休……”
薛绥道:“今日,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扶音一惊,有些明白了。
“你是说范秉跟平乐……”
薛绥点头,握紧她紧张得颤抖的手,仿佛要给她力量一般。
“不要怕,公主是当朝崇昭皇帝的女儿,也是受迫害之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公主这个受害者,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