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哈哈大笑。
“你果然伶牙俐齿,不愧是把平乐整治得灰头土脸的女子。”
薛绥行礼:“殿下所言,句句好似问罪,薛六担待不起。”
李炎左右张望一眼,脸上的笑意越发暧昧。
“这里又无旁人,薛孺人何必装模作样?春日花宴、皇兄生辰,桩桩件件可都与你有关,你当真能置身事外?听闻皇兄至今都不敢碰你,可是真的?”
薛绥微微挑眉:“我对殿下向来恭敬。”
李炎道:“我对薛孺人也甚有兴趣。”
薛绥冷眼直视:“我敬重殿下身份尊贵,殿下却辱我清白声名。再要纠缠,我便要禀与端王知晓了。殿下既知我霉运缠身,便知招惹我,没什么好处。还请自重!”
李炎见她神色冷峻,语气决绝,心中不禁微微一凛。
坊间传言,这薛六姑娘出身低微,命数极差,从前在府里受尽欺凌,到了端王府也不得端王宠爱。
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妾室,无须太过顾忌,李炎见她容貌姣好,说话便没了分寸。
不料薛绥毫不留情地反驳、威胁。
他不得不收敛几分,低声笑着赔罪。
“薛孺人莫要动怒,小王没把你当外人,这才说话随意了些,多有得罪。小王这就给您赔礼。”
嘴上说着赔礼,李炎拱手低头之际,目光却偷偷抬起,落在薛绥白皙如玉的脸颊上。
这般美貌,皇兄竟不知珍惜?
皇兄真不要,给自己也好……
李炎心思旖旎,不由得笑得弯起眼。
“实不相瞒,孺人生得恰似小王绮梦里的曼妙佳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合我心意……”
薛绥面不改色,仿若对李炎的轻薄言语毫不知情,平静地说道:
“若得机缘,我定当重新投胎。”
李炎一怔,大笑起来,“薛孺人当真有趣。”
薛绥:“王爷当真无耻!”
恰在此时,斜刺里传来一声厉喝。
“薛六,你在干什么?为何缠住魏王殿下不放……”
薛绥不用回头,便听出是薛月娥的声音。
那特有的尖刻语调,如同夜鸡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