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亲关系,加之袁清杼的父亲在吏部任职,也算得是端王一党,在朝堂上的得力臂助。
因此,萧贵妃平日里待她一向亲和。
袁清杼在她的面前,也比旁人随便许多。
在内侍引领下,袁清杼莲步入殿,盈盈行个礼,便开始期期艾艾地诉苦。
“姨母,漱玉阁莫名起火,可把我慈儿吓得不轻,如今病倒在床,今儿个都没法陪我入宫看望您了……”
萧贵妃耐着性子,轻声安抚她几句,袁清杼却越说越激动,眼泪好似不要钱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从前旁人说那薛六邪门,我还不信,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在萧贵妃探究的目光下,袁清杼添油加醋,把端王府近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爷就像着了魔似的,后宅哪儿都不去,一门心思宠着她们姐妹俩,甚至在沐月居留宿多日……”
提到此处,她便满心愤懑。
“漱玉阁着火,王爷留下来陪了我和慈儿到半夜,可等慈儿睡下,他还是回自己的栖梧院了。”
李桓不留宿。
从不例外。
唯一例外便是薛月沉。
萧贵妃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在她看来,只要能为王府开枝散叶,添丁进口,都是她的孙辈,不用在意这些小事。
她也了解自己的儿子。
桓儿看似面善,实则性情冷淡,不是容易动情的人。
他又成日为朝事奔走,提防东宫使坏,跟朝臣勾心斗角。一来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应付后宅女子,二来他愿意提防枕边人,不在后宅留宿,不算什么坏事。
于是她便闲闲地道:“薛氏是个贤德的性子,又是正妃,王爷多给她几分体面,也是应当的。至于这个薛六……”
袁清杼偷偷抬眼,把话接了过来,“肯定是薛六在背后捣鬼,不然王妃也不会那些邪术。说不定平乐公主的病,都和薛六脱不了干系……”
萧贵妃脸色微微一变。
“你可有证据?”
袁清杼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此女心计深沉,想要寻到她的把柄,谈何容易。”
平乐公主中毒一事,萧贵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