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是薛绥的同谋。
“袁侧妃。”
李桓看着袁清杼,将陈鹤年尚未倒出来的那个香囊拿起,在手上轻轻掂量两下,轻轻一嗅。
“这些香囊,是你在薛孺人的房里搜出来的?”
袁清杼未语先笑。
“千真万确,妾身不敢有半句虚言!”
她看着李桓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似有不信,又赶忙补充:“妾身未免有人捣鬼,不敢擅自作主,一直守在檀秋院,这些香囊也不曾离开妾身的视线,万万做不得假……”
李桓淡淡一笑,略略低头问她。
“那本王在檀秋院里,能查到可疑之物吗?”
袁清杼心中“咯噔”一声,终于听出李桓的话里蹊跷。
再瞧他,目光澄净如同波澜不兴的映月湖水,脸上明明带着微笑,眼睛却冷得让人胆寒。
袁清杼微微慌乱,答得小心翼翼。
“王爷,薛孺人既做下这等恶事,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王爷不妨派人仔细搜查一番……”
李桓深深看她片刻,叫来内侍成福。
“你亲自带人去漱玉阁,给本王查个水落石出!”
成福愣了愣。
檀秋院出事,为何查漱玉阁?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王爷近来睡得好,气色也好,全然不像是纵欲过度,萎靡不振的样子。
何况王爷素来谨慎,王妃若是当真用了那种催情乱性的东西,王爷怎会半点不觉?
那些香囊里有什么东西,王爷说不定比王妃都清楚。
不然,他也不会常去沐月居。
袁侧妃还是自作聪明了。
端王那么好糊弄,怎会是如今的端王?
若袁侧妃不加那些东西,罪名大不了得一个争风吃醋,怀疑薛氏用香囊争宠。
后宅女子的小心思,王爷不一定会从重处罚。
加上生辰八字巫蛊邪术,那就不仅仅是蓄意陷害,还得多加一条“诅咒端王”的罪责,不仅王爷饶不了她,便是哭到萧贵妃面前,也脱不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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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福欠了欠身,带人下去搜查。
李桓看向难掩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