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多问什么,只是温言软语。
“近日天气炎热,过两日,本王带你们去城外别苑避暑,也散散心。”
又望一眼薛绥,“不是喜欢以花入菜吗?别苑里奇花异草众多,有得你们折腾的。”
薛绥虚弱地笑了笑,好似无力搭话。
薛月沉也跟着笑……
可心底有一个地方,仿佛积雪崩塌了一角,悄然陷落。
喜欢以花入菜的人,仿佛说的是她,其实又不是她。
她在沐月居准备的新菜,说是跟薛六学的,可主意不还是薛六出的么?
成婚十年,李桓一直很忙,谈不上冷淡,也从无热络的时候,更没有主动提出带她,或者哪个后宅妇人出门去散心。
要说他薄情,似乎也不尽然。
因为他一贯如此,没有厚此薄彼。
但如今,薛六还未侍寝,便得了他的另眼相看……
这怎能不让她心生酸涩?
喜爱是分种类的。
就像园子里那些花,都开得那么娇艳,但不见得每一朵都能入得他心……
这时,成福在外求见。
李桓宣他进来,成福看王爷没有制止的意思,欠身行礼道:
“王爷,在漱玉阁里发现了绘制符咒用的笔墨,香炉里有烧掉的符纸灰烬。还有,还有……”
李桓问:“还有什么?”
成福低下头,低声道:“在袁侧妃卧房的檀木箱子里,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有幻心草。”
陈鹤年曾说,幻心草极为罕见。
若无害人之心,寻常人根本不会拥有。
李桓当即拂袖而去,让人把袁清杼带到正殿审问。
袁清杼得到消息,整个人已然瘫软。
两个丫头搀扶着她赶过去,李桓已端坐在堂上,一副要严厉审问的样子。
袁清杼面色如土,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
“王爷,妾身实在不知什么幻心草,听都未曾听过,更别说用它害人了……还请王爷明察啊!”
李桓问:“那香炉中未燃尽的符咒灰烬,又作何解释?”
袁清杼一时语塞。
她仰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