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桓,泪水夺眶而出,扑簌簌往下落。
李桓神色冷峻,脸上无半分怜惜。
“还不肯如实交代吗?”
袁清杼咬了咬下唇,哭诉道:“妾身入王府已有十年,还为王爷生下长女熙慈,一心侍奉王爷,又怎会做出诅咒王爷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呢……”
李桓冷声道:“看来你是仍不肯说实话!”
他声音虽淡,却透着丝丝寒意,令人胆寒。
“成福,带袁侧妃下去。明日本王便禀明陛下,褫夺其侧妃之位,降为庶人,罚去静慈庵修行三年,以赎其罪。”
袁清杼神色一滞,眼泪淌得更为厉害。
“王爷,这么多年了,您当真不念及夫妻情分吗?”
李桓道:“本王与王妃,才是夫妻。”
袁清杼如遭雷击一般,看着李桓冰冷的双眼,瞪大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也有不甘、愤懑、悲戚和绝望。
她一直以为,薛月沉是横亘在她与李桓之间的阻碍,若没有薛月沉,她与李桓便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她身为侧妃,一直将自己视作李桓的妻室。
她从未想过,在李桓心中,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与侍妾并无不同。
“王爷,你好狠的心。”
“杼儿跟了你十年,你竟不顾念半分旧情。王爷不念及我,也不念及我们的女儿吗?”
李桓面无表情。
“袁氏,自作孽,孰可救?”
话很柔软。
脸色也不冷漠。
却似一把利刃,直戳心窝。
袁清杼瘫倒在地,凄然哭叹。
“要罚便罚吧,那符咒是妾身指使丫头茗雪所绘,妾身还特意交代,不可与王爷有半分相似,妾身从未想过要害王爷……”
李桓问:“本王的八字,又如何说?”
袁清杼哑口无言。
想要嫁祸薛六便拖薛月沉下水,不写对李桓的八字,又怎能成?
罢了。
成王败寇。
与当年封妃一样,是她输了。
袁清杼以额触地。
声音沙哑干涩,肩膀颤动,颇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