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儿遇上了?”
薛绥轻轻理了理衣裙,仿佛没有看到她,波澜不惊地朝薛月沉行个礼。
“见过王妃。”
薛月沉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笑得亲近。
“六妹妹快起来吧,这里只有你我姐妹,不必拘礼……”
薛月盈不尴不尬地附和:“可不是嘛!六妹妹如今是御赐的平安夫人,金贵着呢!这么客气,我往后见着妹妹,莫不是也得像模像样地行礼请安?”
薛绥唇角勾起微妙弧度,没有说话。
锦书却福了福身:“少夫人,照规矩来说,正该如此。”
皇子的妾室有册封,就是比普通人的正头娘子品级高,就得行参拜礼。
薛月盈霎时白了脸。
“你这婢子,怎么说话的……”
“锦书同少夫人说笑的。”
不待薛月盈发作,薛绥便笑着接过话来。
“少夫人身怀有孕,礼就免了吧。”
薛月沉目光掠过薛绥一脸的病容,看她纤腰如柳,肩背挺直地回怼薛四,不由得想起当年,她跪在祠堂里受家法时,小脸冻得雪白,脊背也这般笔挺……
她捏着扇子,笑得端庄秀丽。
“都是自家姐妹,可别这么生分。走吧,咱们正好一道,说说体己话。”
薛月盈抿嘴扫薛六一眼,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望薛六一眼,笑意没达眼底。
“父亲常说,薛家女儿一荣俱荣,一毁皆毁,你我姐妹,本当相互扶持,光耀门楣……”
“荣辱得失,都是自个儿造的。王妃尊贵,那是王妃积德行善,有的人事事倒霉,那是自甘堕落,多行不义……”薛绥突然开口。
她嗓音清泠,似同玉磬一般,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薛月盈的小腹。
“四姐姐说是与不是?”
薛月盈险些把帕子拧碎。
薛月沉笑着打圆场:“四妹妹莫要在意,六妹妹就是心直口快。”
薛月盈气得胃疼,但王妃发话,她不得不强颜欢笑。
“六妹妹如今是贵人,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园子里,蝉鸣声陡然刺耳。
薛月沉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