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缥缈,
“太子这般棋路,倒让为兄想起十年前,星罗使者入京时,你我在大殿上那一局。太子年方十岁,便已初露锋芒,棋风凌厉得很……”
“皇兄过奖了。”李肇轻笑一声,“那时孤年少轻狂,为了得到那一副象牙玉的棋子,不顾皇家体面,当众挑衅皇……”
李桓心头猛地一跳,眉头皱起。
“太子喜爱象牙玉棋,为何把棋赠予为兄?”
李肇眉头一扬,说道:“皇父训骂,我不得不赠。”
他说得云淡风轻,李桓却突然想起,当年来福公公端来棋子时的模样,神色拘谨,脚步匆匆,还特意叮嘱他收好,莫要辜负陛下的心意。
“早知如此,为兄当年便不该收下如此厚礼……”
李肇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语气淡淡。
“那时孩童心性。如今孤早长大了,怎会在意一副棋子?”
因为如今要的更多了吗?
李桓心中暗自思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妙手!着实精彩。”他话锋一转,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淡淡笑道:“这一招双飞燕,太子用得极为高明。”
竹帘微卷,透出一袖凉风。
李肇指尖抚过茶盏,用黑子轻叩棋盘。
“孤若并非边角求活,而是直取中腹呢?”
李桓执白子的手,顿在半空,眉头微微一皱。
一室沉寂。
鎏金狻猊炉里,漏出一线香灰。
风雨更大了,檐角的铜铃发出轻轻脆响。
屏风后,传来阿吉压低的声音。
“殿下,王妃说在听雨轩备了宵夜,请平安夫人过来叙话用膳,可平安夫人那头说身子不好,便不来了。王妃问殿下,可要与太子殿下用些?还说在轩中设了琴案,可为二位殿下助兴……”
“好。”
棋子“啪”地落入棋奁。
李桓看着李肇眼底的幽光,轻笑道。
“这局为兄认输。”
李肇忽然轻笑一声:“皇兄提及当年,不知可还记得,先帝在世时,赐给孤的阴阳玉连环?”
李桓看他眸底有掩不住的讥诮,心下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