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针脚倒像六姑娘的……”
薛月沉微微沉吟。
今日流觞宴上,太子的行径着实有些异样。六妹妹大出风头,太子便钦点她做魁首,分明另有所图。
难不成二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薛月沉忽地将帕子揉进掌心,转头看向那等着领赏的婆子,“你说是在太子住处的墙根捡到的?”
“千真万确!”那婆子道:“老奴亲眼瞧见平安夫人往太子住处去,这帕子就落在墙根的竹丛下,若非老奴抢先捡起,便被太子侍卫捡去了,那一定会交到太子手上……”
她的话,犹如平地惊雷。
薛月沉心里发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六妹妹那般聪慧,怎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不行,此事得赶在王爷之前查个清楚。
她轻轻抬手,示意翡翠靠近,眼神里透出几分寒意。
“把这个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贱婢,先押到柴房看押起来,莫要让她再出去乱嚼舌根……”
薛绥是王府的人,无论此事真假,都不该让下人随意编排的。
那婆子一慌,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不该是这样的啊。
那个打发她银子的人说,平安夫人得王爷宠爱,王妃对此很是不喜,她拿着帕子来邀功,王妃会重重赏她的啊?
那婆子扑通一声跪在青砖石头,仰头看着薛月沉,膝行两步,磕头如捣蒜。
“王妃,小的没有搬弄是非,句句属实啊,小的只是恰好拾到手帕……”
薛月沉侧过眼,冷冷看着她。
“押下去!”
说罢让玉坠替自己更衣,又对翡翠道。
“掌灯,随我去柳上烟归。”
翡翠应声:“是。”
-
柳上烟归。
锦书正在里屋整理箱笼中的衣物,听说王妃驾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带着如意快步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薛月沉神色冷峻,开口便问:“六妹妹呢?”
锦书微微迟疑,“王妃娘娘,夫人不在屋里。”
薛月沉冷哼一声,“下着这样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