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大丑了。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侮蔑薛姐姐。我实话告诉你,今晚薛姐姐一直和我在栖霞阁里论诗,她如何能抽身去与人私会?”
薛月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跟薛六在一起?”
顾若依斩钉截铁。
“对,我与薛姐姐形影不离,一步都未曾离开。”
“妹妹,你为何要替外人说话?”
“外人?你做出这等丑事,如今还好意思说是靖远侯府的人吗?”
“没有,我没有!我对天发誓,魏王不是我叫来的!”
薛月盈扯着嗓子大声申辩,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与无助。
顾若依见她死不悔改,素日温婉的姑娘,眉眼也染上了厉色。
“你若无心,为何会在流觞宴上作那首《荷怨》?我五哥为了你的虚荣,贪墨金部司财物,前程尽毁。靖远侯府为了你,倾家荡产,父母没有责怪,兄长们也处处包容,这次你要来别苑避暑,五哥更是再三叮嘱,要我照顾好你……嫂嫂,一个人,怎能这样没心呢?”
她的质问震耳欲聋。
薛月盈疯了般摇着蓬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喊。
“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我承认?你哥哥贪墨银钱与我何干?你们靖远侯府散尽家财那也是为了救顾五郎,凭什么要怪在我头上?什么都是我的错,你们就是想逼死我,对不对?”
说罢,她恶狠狠地看向薛绥,眼中满是怨毒。
“薛六,你开心了?你做局害我,把我逼到这般田地,你如今可得意了?”
薛绥神色平静,淡淡地道:“从来只有自作孽,没有人害你。”
“我跟你拼了!”薛月盈突然目眦欲裂,爬起来便扑向薛绥,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张牙舞爪,想要撕扯她的头发。
“够了!”李桓突然挥剑斩断帷幔,飞溅的玉珠滚落满地。
接着扭头吩咐侍卫,“封锁玉阶轻上,莫让无关人等进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李肇斜倚着雕花门框,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大戏。
只是见李炎垂头丧气,置身事外,他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