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舒服?”
薛绥目光在小昭与如意身上轻轻扫过,拢了拢身上的素锦披风,借机收回手,与他拉开距离。
“回王爷的话,这是多年前落下的病根,每逢潮湿天气便会发作,来别苑连日阴雨,愈发严重……让王爷见笑了。”
“那日陈医官便说平安身子不好……”李桓说着,突然伸出手,再次去拉她的手腕。
指尖刚堪堪触及那温热的肌肤,薛绥便“恰好”踉跄一步,纤细的腕骨一转,泥鳅似的滑过,顺势扯住他腰间的蟠龙玉佩。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玉佩落地,碎成两半。
薛绥连忙以手心掩唇,无辜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惊恐与愧疚,身子虚弱地慢慢退向博古架……
这一退,博古架陶罐应声而落,罐中盛放的香粉如雪花般簌簌飘散出来。
刹那间,馥郁的香气弥漫满屋,呛得几欲窒息。
李桓瞳孔骤缩。
薛绥咳得眼尾嫣红,声音极大。
“平安失仪,请王爷见谅。”
李桓用手扇着粉末,也有些难受。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玉佩,又皱眉看一眼扑面而来的香粉,跟着呛咳了几声。
“平安久病不愈,可要仔细些,回头让陈医官来瞧瞧,开几副对症的药方,好生调养。”
薛绥拢紧披风,摇摇头。
“老毛病了,不打紧的。王爷日理万机,还为我操心,平安实在过意不去。”
李桓目光灼灼,笑得温和。
“你的身子最紧要。”
薛绥低头欠身,行了个礼。
“平安福薄,只怕受不起王爷这般厚爱。”
说罢,她又回头看一眼那些打翻的香粉罐。
“顾少夫人平日就爱摆弄这些东西,也不知这些香粉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我闻着只觉头晕目眩,愈发难受了……咳……咳咳……”
她咳出了眼泪,好像马上就要呕吐出来。
李桓看着也难受,广袖带风地跨出门槛。
“走吧,早些回去歇下。”
丫头提着风灯,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灯光在雨幕中摇曳不定,仿若随时都会熄灭。
李桓与薛绥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