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他大摇大摆跟着堂倌上楼。
刚走进去,门就合上了。
两名侍从模样的高个男子,一左一右如门神般守住门口,神色冷峻。
范秉见多了赌坊里的打手,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看着方桌前那个浓密山羊须的中年男子,说得一脸骄横。
“掌事的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再给爷三千两便是,爷立马打债契。”
陈掌事不说话,神色平静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债契。
一张接一张,慢慢摆放在案桌上。
他每摆一张,范秉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这位驸马爷的借据,足足有十几张了。
陈掌事慢条斯理地展开债契,羊皮纸摩擦声格外刺耳。
“驸马爷,您先把这些钱还了再说吧,鄙号开门做生意,做的是和气生财,可也不是慈善堂,您身份尊贵,也不能这么折腾咱们啊。”
“知道老子身份尊贵,还敢刁难?”
范秉恼羞成怒,猛拍案几,指着陈掌事就要发作。
“赶紧借钱来,下头还等着爷呢……”
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那侍卫一言不发,不是那种凶相的人,眼里却有森冷的寒意。
一看便是那种眼都不眨,就能往人身上捅刀子的狠角……
范秉吓得脸色惨白,双手抬起来,不停作揖。
“别别别,我还,我肯定还,你们放心,爷有的是钱,定能还你们,一定还……”
陈掌事起身,走过去从侍卫手上拿过匕首。
另一个伙计端了个托盘过来,上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银票,以及一些散碎的银两。
“这里是三千两。加上范爷先前借的,合计十一万两八千,零钱三百两,便抹去了,当给范爷的添头。”
说罢,陈掌柜屈指,弹了弹匕首的锋刃,“三日期限。若范爷不能将钱款悉数归还鄙号,就别怪鄙号按规矩办事,对驸马爷不客气了。”
范秉额间冷汗密集,笑得勉强。
“是是是,一定,一定。”
一个身影从暗门走出来。
鸿福赌坊的鹤嘴铜灯,将人衬得身姿挺拔,气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