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进献给大梁皇帝,后来生死不明。此番入京,阿蒙拉赫定会设法接近文嘉公主,消息未必保真,平安自行斟酌。”
锦书瞧着薛绥,见她笑眼里映着摇曳的烛光,继续说道:“顾介昨日在醉香楼宿了一晚,今儿一大早,便在城北的天水客栈订了十来间上房,想来是为商队准备的。”
薛绥静静地听着。
顾介对她来说,是一步险棋。
能不能引他入局,薛绥并没有确定的把握。
她轻笑一声,眼底泛起冷光。
“派人盯紧他。”
锦书应一声,又将声音压低一些。
“范秉那头也有动静了。他酉时三刻从鸿福赌坊后门出去,在车行赁了一辆青帷马车,径直朝着平乐公主的西山别院奔去……”
薛绥轻笑一声,将手中书本轻轻放下。
“他倒是心急得很,刚得到消息,就这般迫不及待……马车都雇好了,这是打算干一票大的?”
可惜啊!
命运的馈赠早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他这次去拿的,弄不好就是自己的命。
锦书笑道:“还是姑娘料事如神,一切都在算计里,分毫不差……”
薛绥轻轻摇了摇头,莞尔一笑道:“都是大家的功劳,我一个人,能成什么大事?”
鸿福赌坊里为范秉安排的“赌友”,给范秉提供了一条进入西山别院的捷径——他大舅妈的小姨父的内侄子在西山别院当差。这人门路挺广,虽说别苑门禁森严,可只要熟人给些银钱,便能轻轻松松混进去。
平乐公主不常去那儿,下人们拿些、吃些,只要肯孝敬管事的,也没人会去追究,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范秉信了。
走投无路的驸马爷,轻易入了这个圈套。
薛绥神色平静,端起如意放在木案上的白瓷盏,轻饮一口那葡萄饮子,惬意地长叹一声。
“这会平乐在做什么呢?”
锦书笑着回应道:“听说昨儿个陆驸马入宫请旨,要与平乐公主和离呢。我过来的时候,公主的车驾已经在仪门外候着了,想是要回公主府去质问……”
陆佑安请旨和离,这消息对平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