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能给你的,孤加倍……”
“我要的殿下给不起。殿下此刻情态,无非受蛊所惑,还请清醒一二……”
薛绥反手将簪尖抵住李肇的咽喉,却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轰!
雨夜惊雷炸响!
劈开西山行宫的沉寂,烛台在屏风上投下两个纠缠的人影。
李肇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指腹泛着情丝蛊发作后难抑的嫣红,死死相抵,低笑声,震得他受伤的肩膀都在颤动。
“薛平安,你当真铁石心肠!”
血腥味混着情丝蛊特有的潮意扑面而来。
她颈侧倏然浮起细小的红疹,无奈偏过头去,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李肇把她的脸扳正回来,面对自己。
眼对眼,薛绥呼吸急促,屈膝顶住他绷紧的腰腹,却被他顺势扣住脚踝,她再次反手而制……
药香弥漫的软榻上,二人翻滚纠缠,打翻的止血散,飘起带着药香的雾霭。
李肇好似混然不觉得伤口疼痛,渗血的肌理露出一片惨烈的痕迹,而情丝引带来的燥热仿佛一团火,从他的心口蔓卷全身……
“薛平安……”
他压抑隐忍的声音,饱含愤懑,泛红的凤眸在烛火下,带着诡谲的光泽。
“你到底要将孤……践踏到何时,才肯罢休?”
“殿下慎言。”
“孤要慎什么言?”李肇嗤笑一声,半敞的衣袍下,精壮的腰身绷得如同满弓,将最后一丝理智焚成灰烬,“你给孤下蛊的时候,就没想到会引火烧身?孤也让你尝尝,情难自禁的滋味……”
李肇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她锁骨下的疤痕……
暴雨里,忽地传来一道瓷器碎裂之声,打断旖旎。
“出事了,我去瞧瞧。”
薛绥趁机翻身而起,挣脱李肇的禁锢,冲出门去。
只见文嘉蹲在灶台边,双手捧在额头上,正在低低痛哭。
“这是怎么了?”薛绥轻声问道。
文嘉手中拿着扇子,哭着说:“我打碎了给阿娘熬药的药罐……”
薛绥过来时,看到陆佑安站在廊下的身影。
她没有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