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罢,他猛地转身,直视谢延展,“谢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卿,对这般荒诞乱象,便放任不管,只字不言?”
谢延展眉头紧皱,面露难色,恭敬行礼。
“回陛下,大理寺诸事繁杂,臣一时疏忽未及细查,实在不知。”
好一个不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萧嵩冷笑一声,转身面向丹墀,撩袍跪地,声泪俱下。
“陛下,老臣兢兢业业数十载,为大梁鞠躬尽瘁……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崇昭帝握住鎏金扶手,轻轻叩击两下,沉闷的声音,瞬间压住了满殿的私语。
“事实俱在,萧爱卿,你让朕如何容你?”
“陛下,老臣对陛下和大梁绝无二心呀……”
“好一个绝无二心!”李肇忽地冷笑一声,徐徐出列。
只见他广袖一拂,上前几步,呈上印符。
“父皇,这是劫杀皇室车驾的萧氏私兵身上搜出来的,经礼部和鸿胪寺多番辨认,正是西兹为培养死士特制印符。由此可见,萧氏早与西兹暗中勾结,图谋不轨……”
“好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萧嵩踉跄两步,指着指控他的几个人。
“你们这是处心积虑,要置老夫和萧家于死地呀!”
话音未落,殿外忽传一声哭嚎。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大殿内瞬间凝滞。
众人皆屏气敛息不敢言语。
崇昭帝沉下脸来,“平乐公主尚在禁足,无诏不得出府,此番擅自闯殿,成何体统?来人,将公主押送回府。”
谢延展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求情。
“陛下!公主不顾禁令、贸然前来,想必另有隐情。陛下,何不让公主上殿把话说完?”
崇昭帝犹豫片刻,微微点头,“宣公主上殿!”
“宣——平乐公主上殿!”殿外高声传报。
平乐公主手捧一个樟木匣子,破开门外的禁军阻拦,轻柔华丽的长长裙尾扫过光洁如镜的金砖,大步上殿。
众臣许久不见这位幽禁的公主了。
外间都传公主身染恶疾,这昏黄宫灯下,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