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侍卫:“公主病了,拉下去!”
“父皇——”平乐气得脸颊通红,声音尖锐刺耳。
崇昭帝看她一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平乐挣扎着,“父皇,儿臣没病,儿臣也没有说谎,儿臣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梁江山……”
满朝哗然中,只见平乐突然眼神空洞,不顾一切地冲向那蟠龙大柱。
砰!鲜血溅在蟠龙柱上。
崇昭帝神色一凛,猛地起身。
“平乐——”
一声低呼后,他看着平乐软软倒地,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突然一叹,坐了回去,“传太医!”
“传太医——”王承喜的尖嗓,划破死寂。
然未等宫人上前抬人,殿外再起骚动。
“禀陛下,大长公主抬棺至太极门外,哭求觐见!”
崇昭帝深吸一口气,看着神色各异的臣工。
“宣!”
半晌儿,满头珠翠的大长公主拄着凤头拐杖,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在她身后,押着五花大绑的萧正源。
大长公主今年七十有八,是萧嵩的亲娘,萧贵妃的祖母,更是大梁皇室辈分最高的长辈——先帝在世,都要敬她三分,唤一声姑母。
大梁朝所有的贵妇,都得以她为尊。
大长公主将拐杖重重杵地,发出沉闷声响。
“老身教导子孙无方,今日抬棺领罪,只求一死!”
说罢,只见她重重欠身,就要颤巍巍地下跪。
“外曾祖母!”李桓低呼,连忙上前搀扶。
皇帝也从龙椅上起身,免了她的礼数,又让人赐座。
大长公主却不坐,浑浊的眼底,涕泪横流。
“陛下!萧家世代忠良,却出了如此忤逆的子孙!老身今日来代萧氏领罪,以正法典……”
宣政殿上众人皆惊。
李肇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这出戏并不新鲜,但也足够精彩——大长公主以命相挟,崇昭帝定会从轻发落。
“大长公主此举,实乃大义。可是,萧家是萧家,大长公主是大长公主,萧家犯下如此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