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但愿你,往后余生,都是坦途……
他轻轻抱起萧云,向着沐浴的隔间走去,脚步急促却又尽量平稳。
温热的水汽瞬间将两人包裹,乾隆温柔地为萧云擦拭着身子,每一个动作都饱含深情与愧疚。
洗净后,他又仔细地为她穿上柔软的寝衣,全程云儿都仿若毫无知觉。
累得几近昏厥,眼皮沉重得仿若被千钧巨石压住,只能偶尔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嘤咛。
乾隆将萧云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萧云下意识地呢喃,“弘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那声音微弱得仿若蚊蚋哼哼,透着无尽的疲惫。
乾隆宠溺地笑着,在她耳畔轻声安抚,“朕不碰你,睡吧。”
随后,他在萧云身侧躺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似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安心的屏障。
乾隆却毫无睡意,他凝视着窗外,思绪仿若飘远的风筝,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色渐亮,晨曦仿若利剑,刺破黑暗,透进屋内。
早已过了上朝的时辰,往常此时,小路子定会在门外焦急催促,可今日他极为聪慧地并未打扰乾隆。
乾隆心中贪恋这片刻与爱人相拥的欢愉,不愿起身打破这份宁静。
终于,在温暖的被窝与云儿均匀的呼吸声中,乾隆搂着她缓缓沉入梦乡,仿若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小路子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太监服,衣袂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摆动。
他迈着小碎步,脚下生风,一路匆匆忙忙地朝着朝堂赶去。
往日里这个时候,朝堂之上早已是人声鼎沸,官员们身着朝服,头戴官帽,或低声交谈,或正襟危坐,等待着早朝的开始。
可今日,小路子的身影却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这份还未完全成型的喧闹。
待赶到朝堂之上,小路子先是微微喘了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挺直了腰杆。
他清了清嗓子,那尖细的嗓音在空旷,且寂静的大殿,内陡然响起,“今日免朝!”
传完旨后,小路子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转身又沿着来时的路,马不停蹄地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