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中有过数面之缘吧!
可眼下瞧这巡抚的模样,似乎并未认出自己,也是,朝堂之上官员众多,一时认不出,倒也正常。
傅恒深吸一口气,稳步跨出一步,身姿挺拔如松,声音沉稳且带着几分质问,“大人,你手中的兵马,本是用来保家卫国、守护百姓安宁的。
何时沦为了你与这县令狼狈为奸、为非作歹的工具?
你身为直隶巡抚,饱读圣贤之书,岂不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
这朗朗乾坤之下,你就真不怕东窗事发,遭万民唾弃,受国法惩处?”
那直隶巡抚听到傅恒的这番话,目光也随之聚焦在他身上。
只觉此人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威严气质。
他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这究竟是何人?怎么瞧着如此眼熟,却死活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正兀自愣神之际,那县令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跳将出来,扯着嗓子嘶吼道:“你一个乱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巡抚大人评头论足?
哼,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成者王侯败者寇!
今日你们这伙人算是栽到我们手里了,就算你们家中有些背景,那又怎样?
不妨告诉你,在直隶这地界儿,我们就是天,我们就是王法!”
说着,他还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脸上的横肉随着动作抖动,唾沫星子乱飞,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这天下真就他说了算。
傅恒闻言,差点被这荒唐至极的话气笑了,他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大清的江山,何时变成了你二人的天下?
你们身为大清臣子,食君之禄,却公然如此目无皇上,为所欲为,当真以为能逃过国法的制裁?”
那县令却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嗤笑着,上前一步,歪着头打量傅恒,“看你的样子也像是个读书人,怎么,读书读傻了?
你也不看看,这天高皇帝远的,皇上哪能知道我们在这儿干的这些事儿?”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四周,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好似已经笃定自己能逍遥法外,将国法与天理,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