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把乾隆的怒斥放在眼里,梗着脖子,再次挑衅道:“哼,你少在这儿给我扣大帽子。
我为这直隶之地劳心劳力,你又了解多少
有本事,你就杀了爷,让老子看看你的胆量!”
这般嚣张跋扈的态度,任谁见了都恨不得上去扇他几个耳光。
可他却仿若浑然不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狂妄世界里,妄图与乾隆一较高下。
乾隆面对巡抚那近乎癫狂的挑衅,他竟如渊渟岳峙。
他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平静的面容下,似是藏着惊涛骇浪,让人难以揣测。
片刻之后,他微微侧身,目光仿若利箭,精准地射向尔康,声音沉稳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何事?”
尔康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
他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行礼,随后挺直腰背,条理清晰地将刘虎等人的恶行一一道来。
从他们如何在市井之中欺负永琰,到如何勾结县令,再到县令为求自保、上达天听搬来巡抚这尊大佛,桩桩件件,事无巨细。
随着讲述的深入,尔康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对这些恶徒的鄙夷与痛恨。
乾隆静静地听着,起初,他的面容还如往常那般波澜不惊,可越听下去,眉头便越发紧锁。
他心中暗自思忖:一个小小七品县令,竟然有这般通天的本事,能请动这从二品的封疆大吏为其撑腰。
背后所牵扯的利益纠葛必定错综复杂,这是他身为帝王,在朝堂之上,都不曾轻易想象到的事情。
此刻,他心中的好奇仿若野草般疯狂生长,愈发迫切地想要探知,这县令跟巡抚之间究竟藏着,怎样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
能让他们如此胆大妄为,置国法与百姓于不顾。
再看那县令,此刻早已没了起初的嚣张气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簌簌滚落,后背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他偷偷抬眼,望向乾隆,只一眼,便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强光灼伤,下意识地垂下眼帘。
不知为何,他只觉眼前这位老爷,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特别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