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五六身高,豹头环眼,燕额虎须,三十二三岁年纪,本应该是豪情四射的模样。但眉宇之间所有一道深深的愁怨之气。

    “烁玉流金……归何处?涌血成诗……喷土墙?”

    任原转身之后,墙上他用刀刻出来的诗句自然也落入此人眼中,只见此人嘴里喃喃自语,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对虎目已经渐渐泛红。

    “林教头,久违了。”

    任原知道这就是林冲,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林冲!

    “阁下说笑了,这里没有林教头,只有一个路过的客商,既然阁下也想要这间屋子,那我离开便是。”

    这汉子听到任原的称呼,勉强笑了一下,然后低头收拾自己的行李,就准备离开。

    堂堂东京禁军枪棒教头,现在居然如惊弓之鸟一般胆怯,任原看着这一幕,心头那无明火,忍不住开始冒出来。

    “不知林教头,要往哪里去?”

    “我已经说了,我不是甚么林教头,阁下认错了。”

    那汉子收拾的动作停了一拍,但他没有回头,依然在继续收拾。

    “你不是林教头?那墙上怎么写着仗义是林冲?”

    任原越看越气,自己的大师兄,不应该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