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不仅仅是因为张没毛的纠缠,更多的是因为内心的委屈和无奈。对大夯的感情,她从未有过太多的热烈,更多的是出于家庭的责任和对未来的期许。如今,大夯走了,留下的却是无尽的空虚和迷茫。
天色渐暗,喜凤嫂收拾好心情,准备生火做饭。刚端起锅,院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她的心猛地一紧,以为是张没毛不死心又返了回来,拿起笤帚就准备出去驱赶。
“谁?”喜凤嫂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和不满。
“是我,张拐子。”门外传来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
喜凤嫂一听是张拐子,连忙放下笤帚,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张拐子不同于张没毛,他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平日里对谁都和和气气,从不与人结怨。
“拐子啊,快进来。”喜凤嫂边说边打开门,热情地邀请张拐子进屋。
张拐子却站在门口,显得有些犹豫。“喜凤嫂,我就不进去了吧。大夯哥刚走,我怕别人说闲话。”
喜凤嫂一听这话,眉头一皱。“拐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俩清清白白,怕什么闲话?快进来,今儿个是中秋,咱们一起过。”
张拐子见喜凤嫂如此坚持,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块自家烙的糖饼,还有钱。“喜凤嫂,这是我家烙的糖饼,你拿给如意尝尝。这钱是补贴孩子的。”
喜凤嫂接过糖饼,眼眶又湿润了。“拐子,你真是太客气了。还有啊,这钱我不能要,你自己留着用。”说着,她将张拐子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
张拐子却不肯收。“喜凤嫂,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大夯哥在世时,没少帮我。这点钱,你就收下吧。”
喜凤嫂拗不过张拐子,只好把钱收下。她转身去厨房给张拐子舀了一碗稀饭,还特意加了点菜。“拐子,来,先喝碗稀饭垫垫肚子。”
张拐子接过稀饭,眼眶也湿润了。他没想到,在这个中秋夜,自己还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喜凤嫂,谢谢你。”
两人边吃边聊,喜凤嫂询问起张拐子的近况。“拐子,你一个人过,也不容易。有没有想过再成个家?”
张拐子叹了口气。“难啊,我这条件,谁愿意跟我?再说了,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