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邪兽既在,他便定无生机,如今必须要拼死斩杀邪兽才可。想罢,他又是冲将上去,却不似道场中以守为主,而是强硬地与邪兽对剑。李之罔不讲招法,邪兽的剑在哪儿,他便攻哪儿,如此对攻数十下虎口便已开裂,但他仍不放懈,生怕松口气便再提将不起。
一炷香霎时而过,一人一兽已交手不下数百招,李之罔甚至都感觉不到左手的动静,全凭意志强撑。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蹦出,邪兽黑剑终于被他的邪首剑活生生折断,他大喜过望,加紧攻势,终是将邪兽头颅砍断。
李之罔回看茅屋一眼,没发现什么动静,将邪首剑别在腰上,果断按原路回返。
沿途并没什么动静,但李之罔只要看到邪兽塑像便会将其捣碎,只因恨意深重。如今他身上满是创痕,又无生路可觅,想到连自身来历都搞不清楚便要凄然死去,手上力气更重,本就碎开的塑像在他剑下彻底沦为泄愤的湖池。李之罔也不顾那老鬼是否追杀他,只自暴自弃地边走边砸,将看到的邪兽塑像全部斩碎,就这般一路回到岔路口。
他靠着路灯坐下,左脸伤口忽得崩裂,顿时痛不欲生,又不敢去碰,只双腿双手胡乱蹬踢,生疼好一阵子后实在忍不住,胡乱抓了把泥土盖在脸上,痛感才算轻些。他也不起身,就这么侧躺在地上,双目所及除了路灯微光外竟没有任何的光明,一时泪意上涌,他又是抓上两把泥土盖在眼上,才算硬生生把这泪意忍下。
休息一阵,李之罔爬将起来,把脸上泥土扯去,又把岔路口的路灯和引路白骨尽数捣碎,复趴着不动,算是认了这死局。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地面忽得传出震震响动,把已近昏沉的李之罔都给震醒,他坐起身来,只看到雾气中鬼影重重,不知是什么造物。但无论什么造物也与李之罔无关了,他又好生躺下,准备做个死前美梦,说不得能一窥迷失过往。
但正谓生死非人定,善恶神难评,李之罔的生死尚未到他能够自由主宰的阶段。他刚躺下,地面就骤然开裂,猝不及防之下身子连撞数块泥石,疼得他连哼数声,侥幸抓住块石板才没继续往下跌落。随之传来老鬼那魍魉般的声音,“哎,失心疯了,这王兽塑像乃是君上特意为有缘的试炼者准备的,今日我为泄愤强行指使,却无法随心欲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