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头旁有个乌黑的罐子,你用里面的肉做汤!”
李之罔答应声,走到灶头旁把罐子抱起,发现里面装了些风干的腊肉,只是不成形状,几乎都是碎条。但如今这境况哪有能挑剔的,他选上几块形状较好的,便就着白水煮汤,也算一番饱食。
吃完后,李之罔把碗筷洗漱干净,便推开院门,想着看看外界景象,看有没有其他人家。但门外一片黝黑,竟是一处人家灯火都看不见,偌大个天地除了吴季庭院的微弱火烛和天上涽星外,竟然一处光亮都没有。他想着吴季多半还要再忙活会儿,便往外走,才发现吴季的小院竟然修在群山之中,周遭毫无人迹。
于是他止步回返,想着等白日再来探查,这附近定有其他人家,不然那拄拐汉子是如何找上门来的?尚离小院有段距离,李之罔忽得又听到微弱的哭啼声,正是前两日扰他酣眠的杂音,他一时想探究清楚,便拔出邪首剑,循着哭泣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但不知为何,稍一走近些,那哭声便骤然远去,又在别处响起,当李之罔转向往下个方位走近些,哭声却又不在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甚至心中起了股惧怕,是不是有什么邪物蹲守在外边,念头一起,探究的心思立马便被冲得一干二净,他赶忙窜回小院,紧闭大门。
吴季已经出来了,正在洗刀,李之罔便问道,“吴三哥,你方才有否听见哭泣声,好像是个婴儿在啼哭,真是好生惧人。”
“小兄弟你可别吓我。”吴季看李之罔做事麻利,悄然间改了称呼,“这深山老林的,哪有什么婴孩,千不可再提,说不得到时候真有什么邪物寻过来。”
“三哥为何将家建在这深山之中,按理大兄做的肉食生意,不正该开在村镇市场中吗?”李之罔看吴季主动提起,便顺着话茬说下去。
“你说这啊。”吴季从水中拿起刀看上一眼,兴许是觉得没洗干净,又放回去继续擦洗,并道,“我早年间犯了事,不为族人所容,只能出走芙蓉集,在寻常人都不会来的此地修了间小院,至于这肉食,算是形势所迫,非是我原本营生。”
“外界是如何形势了?听吴兄所言,似乎很是危急。”
“也不算多危急。”吴季摆摆手,轻笑声,示意李之罔少见多怪,“军阀、官大爷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