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落下。”
李之罔和靳淮皆抱拳领命,随后张贲让人带二人去新发的营帐,便挥手让二人退下。
一路上,二人本都沉默着,只跟着人赶路,待分好营帐后,靳淮却是突然拦住李之罔,道,“诶,稍待。”
“阁下有事?”李之罔转过头去,不清楚对方要干嘛。
“萧统领让我给你带句话,莫想着做了文书,便不把其他统领放在眼里,和气才能生财嘛。”
李之罔顿时了然,这靳淮是萧玉城麾下的,而且其话中虽说得是其他统领,但却是要他不要把土城一役的真相说出来。
他才不会不自知地想和萧玉城对抗,遂拱手道,“靳兄说得哪门子事,在下仅想着做些分内事,聊以糊口罢了,从未有过其他心思的。”
靳淮见李之罔挺上道,拍拍他肩膀笑道,“如此便好,我也不想看到李兄哪天躺在哪条阴沟里。”
说罢,他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李之罔见此,只能苦涩一笑,他被人欺功,却只能无奈求存,真是人生坎坷路,世道艰难多。
分给李之罔的营帐并不算大,但配套齐全,桌椅板凳,床罩灯饰皆是崭新的,除此之外,他还配有一名侍卫,唤作云狗儿,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从小就在营中长大,对沐血营颇为熟悉。
“云小弟,你坐下。”李之罔招呼声,见云狗儿执拗地不动,也不再坚持,道,“你比我知道的多,便给我说说沐血营的来历,日后我也好行事。”
云狗儿答应声,抱拳应道,“咱们沐血营是以前张老将军亲创的,有个五、六十年的时间了,一直都在这块儿活动,后来罗贯罗元帅做大,张老将军便投了罗元帅,但仍驻扎在这块儿。前年张老将军自感年岁渐大回了方罗城,便派了小张将军来接替,小张将军去年折腾甚多,大家伙儿都苦不堪言,不知为何今年却是又停歇了。”
李之罔感谢声,摆手自己沉思起来,怪不得张贲意图改制,原来这沐血营是他张家私产。想来其初来驾到,虽想有一番建树,但掣肘甚多,两年来还是不能改变旧日风气,这才生出了明为寻文书实为找幕僚的法子,不过还是有一点不明,那就是张贲既想变革,来时为何会不带上幕僚,看其清秀面目,也不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