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李之罔忽得抬手止住道,“许渠,我知晓你是个正人君子,颇有古道热肠,今日帮我个忙。”
以往李之罔要么是直接下达命令,要么是提意见,这还是许渠第一次看见对方以恳求的语气同他说话,遂抱拳正色道,“大人且说,只要不违天理人情,没什么无法答应的。”
“那行。”李之罔指向昏厥在一旁的朱芷萱道,“她的身份特殊,不宜抛头露面,你且将她收在家中,或为婢女,或为妾宠。莫看她如今残了,但生得美艳,不算亏待。”
事实上,许渠根本就没关注朱芷萱的长相,只觉得对方或许根本活不到明日,但还是应下,“既然是大人的命令,我定好生护住这位姑娘。”
随后,许渠便让手下人带着朱芷萱出去,留李之罔一个人在朱家后院。众人一走,李之罔就再不能忍耐,立刻呲牙咧嘴,却是疼痛实在难忍。
他勉力爬起来,将坚甲脱去,粗略一数,自己身上竟有足足十七道伤口,大半都拜朱桐所赐,但对方用得乃是短刀,几乎都不致命,唯是脸上划了道不甚美观,而这还要等到他日后遇见“婷叶”苏年锦时才会帮他消除。最为致命的伤口就出自银耳大王的舍命一击,除了直接击碎坚甲外,更让他脏腑震动,心脉受损,不静养数月根本无法痊愈。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处理外伤,李之罔一边用布条包裹住伤口,一边思量着要给张贲写信求几名医师来,同时此战虽算大胜,但麾下亦有些损伤,得补充些人手才可。
简单处理完伤口后,管苞到了,他一直坚守在第五道岗哨,待辛三郎、许渠和方削离都分别到达后,才率兵进入山顶,而李之罔也知晓了辛三郎和方削离的动向。
“禀告大人,三哥在西面峭壁处发现了一个洞穴,似乎藏有大量粮食,正在派人进去勘察,老方则专注于处理流民暴乱。”
闻言,李之罔不禁笑笑,他这一队出发时虽带了些干粮,但能存活下来倚靠的还是从许韦那抢来的五百担粮食,而这在数月的消耗下已经捉襟见肘,如今又能得以补充,自然喜上眉梢。
至于方削离,看来是在冻溪谷治安工作干久了,下意识地不忿不法之事大行其道。
李之罔听完道,“三哥和老方都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