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罔便顺势把他一路上的经历讲出,不仅再见到了故友,还帮助李坊找到了亲人。
“好弟弟,这路上你可真辛苦了。”苏年锦没关心李家会有怎样的改变,先关心他,这让李之罔颇为感动。
二人又嬉闹阵,重新回到正题,苏年锦道,“这样,何家就不需要担忧了,只要李坷明放出点风声出去,何家绝对会主动赔礼道歉。”
“对,现在我们只需要考虑汝森药庄一事了。”李之罔接口道,“那张玉碟姐姐应听过了吧,吴筑死前所说,应不会作假。”
“杀了就好,录音不全,我还怕你会犯恻隐之心,饶他一命。现在主要是证据不全,仅凭玉碟难以定罪,得找出更多的证据才行,所以暂时没有打草惊蛇。”
李之罔拿出从吴筑那儿得来的会议纪要,道,“姐姐看看,里面记录了汝森药庄商量劫镖的事。”
“我就知道你做事周全,不会只想着靠张玉碟。”苏年锦接过,轻笑声,看完神色却急转直下,道,“这份纪要只能证明汝森药庄有这个心思,不能单靠这个定罪,恐怕还得找点其他证据。”
“张恨水呢?”李之罔记得玉碟里有提到过这人,是他提出来的这个计划。
“有关注,但张恨水一直待在汝林大药房,我的人进不去。”苏年锦看李之罔一眼,缓缓道,“所以我改变了策略,去查了他的子女。”
“查到了?”
“对。”苏年锦点点头,“张恨水妻子早逝,膝下一子一女,女儿远嫁去了上川,儿子张赣则在毗湘北面百里远的平苏县为汝森药庄种药,娶了当地富户女儿,如今育有两子一女。”
“我去吧。”不用苏年锦说,李之罔就知道她是想抓住张恨水的子嗣来威胁他。
“也只有你了。”苏年锦自嘲声,“我下面的人都是只知蛮干胡搞的,但张赣在平苏县颇有人望,只能使巧劲。”
“有更详细的资料吗?”
“有的,前两日才调查清楚,我一直带在身上的。”苏年锦说着把关于张赣一家的资料从神府中取出。
一叠厚厚的资料,李之罔花了半个小时才看完,随后道,“我需要三个人,要机敏、能记事的,修为不重要。最好今天晚上就过来,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