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下一人熟识。看不出其还是个脸皮厚的,李之罔不由吐槽。
等着,李之罔竟然看到偃师正往郑家小公子的方向走去。他赶忙站起身来追到偃师身后,生怕二人在这儿大打出手。
偃师没管李之罔,如之前般拱手作礼道,“在下纪星道悬儡派掌教偃师,公子还记得某吗?”
“阁下是?”郑家小公子一脸疑惑,回礼道,“在下郑敛,似乎从未见过阁下。”
“那游致远这名字,公子还记得否?”
“是你!”郑敛瞳孔紧缩,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绝无可能,方无期告诉我你死了!”
偃师荣辱不惊,淡淡道,“方无期自不敢欺瞒公子,便是在下,身负九创,刀刀要害,也没想过能侥幸不死。”
“到别处说。”郑敛看有人观望过来,指了个偏僻处,边走边压低声音道,“说吧,你意欲何为?”
“在下来黑狮自有其他事,但既有幸相逢,为从前所受屈辱复仇也不是不可。”
“你确定?”郑敛侧过头,有些不屑,“就算你今日可以在第五层参与寿宴,却也没有资格与我郑氏对抗分毫。”
“从前不能有,往后不一定没有。”偃师似乎只是来下战书,“以往郑氏对在下做的,在下全都会一一报之,公子最好细细想想做了些什么。”
李之罔注意到郑敛青筋毕露,看来已被激怒。只听他道,“那我们且比比谁手段粗硬,嘴上功夫谁都说得,手上功夫才是真章。”说罢,便拂袖而去。
李之罔明显松了口气,幸亏二人没打起来,不然到时候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偃师只笑笑,也不再去认识人,径直回到坐位,给李之罔和他自己斟上杯茶后,道,“心中苦闷,可听得?”
“偃掌教且言,在下不会传于第三人耳。”
偃师的故事很长,但归根来也算简单。大约在兆天8237年,他跟随郑家贵人回了黑狮城,起初只是做些经管开源之事,算不得重要人物,熬了十年,年年评优才算在郑氏有了一席之地。但偃师犹不满足,处心积虑想往上爬,他便投郑家大公子郑扬所好,对方想打猎,他便送上最好的弓矢;对方想论道,他便广邀俊秀,设场论经,数年下来,郑扬便引其为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