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之罔走到近前,他即刻收回目光,拱手道,“将军威武,让我村再不用受征粮之苦。”
“除去陡峰山既对冻溪村有益,但对我军也甚为重要,乃是双赢之举,许伯无需设下如此大阵仗。”
“这还是小场面。”许韦笑道,“还设下了筵席为将军祝贺,更有美食佳酿款待,将军务必参与。”
李之罔皱皱眉没说话,反而是许渠低声道,“父亲,将军受创颇多,如今做派只是为了不影响军心,当务之急是找医师来医治。”
许韦大惊失色,当即道,“那我立刻命令省去后面步骤,且先为李将军疗伤。”
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环节就这样匆匆结束,李之罔也终于是等到了迟到的医治。冻溪村的医师往常仅是处理些小伤小病,极少处理战争伤创,但初步诊断后还是带来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李之罔的五脏都已移位,难以医治,甚至极有可能终生再无法起身。
李之罔本就是提着口气回了冻溪谷,一经躺下顿时精神懈怠,感觉伤口日益疼痛,逐渐无法动弹。在得知了医师的诊断后,他长叹口气,对立在床前的管苞和许渠道,“如今只有你二人知晓我的状况,不要再告诉其余人,任何人。”
“可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啊!”许渠跟着叹口气,“大人若是不行了,整个队伍怕是人心都要跟着散掉。”
“我知道。”李之罔何尝不明白他带出来的人如今只服他,“所以我还没放弃,病要治,事要做,一样都不能落下。”
“那大人有什么想法,我们俩去办。”管苞道。
李之罔想了阵,道,“冻溪谷的事儿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来,把流民和敌军家属分别安置好,并抽调空闲的军士为其造屋制房,完成这些后就让三哥组织众人开始下一轮的耕作。还有一点,阵亡将士的尸体都带回来了,一定要找个地方好生安葬。至于我的身体,到时候我会写封信让云狗儿送给张将军,看能不能找位医师来帮我诊治,其他的便只能听天命了。”
他看二人还是气闷不振,继续道,“别在这儿唉声叹气的了,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具体的方略也没心思去想,你们还是多花些心思放在怎么实现大略上。”
许渠和管苞见此,也只能告退,临走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