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自从做了那梦后,我总害怕无法保护身边人,这次且去护住她,彻底斩去心魔。”
说干就干,李之罔再没有任何迟疑,沿着小路回转,仅花了半日便重新回到分开时的三岔路口,然后往齐暮离开的方向寻去。
又过了半日,李之罔便看到了齐暮的身影,她正蹲在河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事到临头,李之罔反而又生迟疑,尽管路上已想好腹稿,但又畏畏缩缩起来,不敢上前相认。
“李公子?”
齐暮忽得转回头来,正正好好地看向他藏匿的地方。
李之罔知道不能再躲了,只好走出来道,“齐小姐,真是凑巧,我们又遇见了。”
“是吗?”齐暮自然不信,追问道,“李公子不是要去别处吗,怎会走到这边来?”
“这”李之罔突然福至心灵,解释道,“我初到南洲,路途不熟,走了一日才发现自己走错了道,这才加紧折返,却没想到齐小姐脚程稍慢,让我追上了。”
“如此,那可真是有够凑巧。公子稍等片刻,待我洗干净手,我们便一同上路,到下个路口再看是否还同路。”
就这样,在错过一次后,李之罔终于还是跟在了齐暮旁边。
夜晚,李之罔更加坚信了自己跟上来的正确性。很显然地,齐暮并不具备一个人上路的本领。她什么也不会做,不会生火,不会烤肉,没有提前准备被褥,甚至连怎么处理生水也不清楚。
“你这两天都是这么过来得?”
在发现齐暮什么也不吃、什么都没准备,直接就要和衣而睡后,惊讶至极的李之罔颇受震撼地发问。
“差不多吧。”齐暮点点头,并不想过多解释。
“这床被子你用吧,今晚我守夜。”李之罔把被褥从神府中拿出来,铺在篝火旁,对她道。
不知为何,齐暮这次没有推辞,很快就躺进被子里,头朝向黑暗那边。
无人说话的夜里,只有木头默默燃烧悄然崩裂的声音,偶尔会有阵风吹过,把火焰扫得低些,待风过去,只剩下一个盘坐在地的灰色影子拉得老长。
“我们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齐暮没有转过头来,突然说道,“其实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