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他两千岁的人,还被人像个学童般呵斥,虽仅几日,但还是感觉臊得慌。两人纷纷向路议道谢,毕竟他这六日也是颇有辛劳。糜明南又告诉二人明日会把服饰送来,今日便算彻底结束。
深夜,李之罔躺在床上,自从前几日提及到偃师的儡肢新法,他便有云雾皆去之感,也渐渐想清自己为何能来黑狮城,偃师需要他的右臂来展示,以证明儡肢新法的成效。想通后,李之罔不由有些气愤,他感觉自己像只猴子,一件展览品,反正不像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事实上,在王卿贵族的眼里,他确实不是一个人。
李之罔并不想想到这些,但夜深人静难免胡思乱想,他轻叹口气,从床上坐起,打算去接杯水喝,刚穿好鞋,便见一个人影坐在桌旁,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盯着他。
“你是”李之罔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人捂住口,于是他发现人影竟是路议。
路议一手拧住李之罔的脖子,另只手在他的脖子划了划,示意他敢乱叫就杀了他,得到保证后,松开李之罔道,“有贼来了,借屋躲避。”
“贼?”这可是晦朔公主的采橘宫,怎会有贼人敢闯。李之罔忽得想起偃师说过的话,试探但却以笃定的语气道,“你在被人追杀。”
路议修为高深,一股威压立时笼罩在李之罔全身,随后又散开,道,“你很年轻,但是也很老道。”说完,路议又摇摇头,“不对,你的眼睛不够浑浊,是偃师告诉你的。”
“你可以这么想,但这就表示有两个人猜出了你的来历,而你无法杀掉偃师,至少不能悄无声息地。”李之罔有些惊惧,身子细微地颤抖起来,生怕路议把他喉咙拧断,“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可以选择相信只有我一个人猜出了你的来历。”
“哦?”路议来了兴趣,把李之罔押到桌边按下,自己也坐下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没有修为,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如果我敢泄密,那么一定会死。”李之罔摆摆手,用一种轻松的语气继续试探,“但这不代表杀人灭口是最好的方法,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对晦朔公主很重要,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说罢,李之罔端起茶壶,给他和路议各倒上一杯凉水。
路议将凉水一饮而尽,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