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寻常的疾病,一日总要睡上六、七个时辰,便是醒来了也是迷迷糊糊的。我父亲广寻名医,又求丹纳方,但都收效甚微,不过吃了那神仙鱼便一切就都好了,不仅睡觉时间与常人无异,而且精力充沛,若是往常,她玩这么久的玩具可早就睡着了。无论如何,知葵能康复,都多亏了姐姐呀。”
苏年锦也没想到,她和李之罔把怪鱼全部熏好,本只是为了凑凑路上盘缠,结果却阴差阳错地治好了王知葵的旧疾,这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力可为之。
她笑道,“看到知葵妹妹如此健康,我也是由衷地高兴。”
“欢喜就好。”王知危也笑道,“今日与姐姐相逢相认,实为一大喜事,现在午时已过,晚上我再设宴宴请年锦姐和李大哥,年锦姐你看如何?”
苏年锦点点头,“都行,便依小弟的安排来就可。那我就和之罔先回去,等晚上了再过来。之罔,我们先回去,等会儿再来陪知葵妹妹玩耍。”
最后句话却是对李之罔说得。
“大哥哥,我还想和你玩”
王知葵冰雕玉琢,五、六岁的模样,活像个瓷娃娃般,虽只和李之罔玩了一会儿,但已有些迷恋,不肯对方离开。
“知葵,乖,你旧疾初复,还是午睡阵得好,若是再出些差池,爹爹不得责罚死我。”
王知葵埋下头去,几乎瞬间就传来垂泪声。
王知危摊摊手,示意他的话好像在他妹妹身上不怎么管用。
李之罔摸摸鼻子,拍拍王知葵的脑袋安抚道,“乖啦,知葵妹妹去睡会儿觉,等你一醒,我就又来了,那时大哥哥再陪你玩。”
“真的吗?!”王知葵抬起头来,却没有丝毫流泪地迹象,竟是假哭,看来这王氏兄妹都不是省油的灯。
“真的,大哥哥答应你,来,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是李之罔第一次见到王知葵(兆天年——兆天年),不曾想多年后再见,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早在时间的碾磨下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日益消瘦,染上了不治的病症——祈祷病。李之罔最后一次见到她,那时南洲已陆沉,她以双手合十祈祷的模样侧倒在污秽的垢泉中,神智早已在不堪面对的罪恶中彻底沉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