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尊不被清洗、受人遗忘的祈祷石像。
可是谁知道呢,王氏兄妹的凄惨结局都与苏年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她就是始作俑者。在承受了多年的罪恶折磨后,她本以为自己已逐渐适应,结果兆天年李之罔归来,一并回来的还有王知葵的尸体,她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心理防线不过一道纸糊的窗,次年便自戕而亡,只留下洪笙的遗腹子。
王嵘不在的时候,王知危对家里的仆从有着绝对的控制权,虽还没收到王嵘的回信,但在他的强力要求下,整个护送车队还是即刻转向,由驻马城转向柳叶州。
事后回想起来,一切不过是昨夜零星的风雨。
终于,在经历了整整一年半的长途跋涉后,李之罔和苏年锦终于在兆天年的正月赶到了岭南道、柳叶州、柳叶城,并迎来即将的别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之罔的生活将不会再有苏年锦任何的身影,就如他已几乎快忘记自己为何要赶去南仙洲般。
“我感觉王嵘好像不太待见我俩。”
到达柳叶城后,无论王嵘是如何想法,都设下宴席迎客,但不知为何,李之罔却隐约觉得王嵘有意针对二人。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迫不及待地便想知道缘由。
“如今苏家只剩我一人,早就没落了,大伯看不上我是正常的,毕竟现在的我就如绘本中那些遭遇劫难去投奔远亲的破落户,被人白眼相待实属寻常。”苏年锦叹口气,纵然心中有太多的压抑,都只能默默咽下。
“只是这样?”李之罔摇摇头,低声道,“我另有感觉,他对我们把王家兄妹带回来很是不满,但不知什么原因,只是隐忍不发。”
“这”苏年锦突得想到她在兆天年年初与王嵘的谈话,亦是低声道,“我记得当时大伯给我说他接下了一笔生意,利润虽高但风险极大,害怕出什么差错才把知危他们俩送过去,如今却又回转过来,说不得是生意已经落成了,但风险还在,这才对我二人不满,只是囿于亲缘关系,才隐忍不发。”
“正巧,明日我要出去打听宣威大桥的情况,便顺便看看能否打听出点有关王家的消息。”
“那得隐蔽些,可不能让大伯知道了,否则我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苏年锦面有忧色,但并没阻止,而是道,“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