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咽下,只不停抽打马背,督促马儿跑得更快些。
两个人的身影在日光的牵扯下越拉越长,直到越过山丘,再看不到丝毫。
多年之后的兆天年,李之罔克服一切苦难终于重新回到南仙洲。
他气急败坏,找到齐暮的第一句便是,“意思是说,你爱上我仅是为了让我为你效忠,替你光复你齐氏的基业?!”
彼时齐暮正被二人心知肚明的疾病所折磨,虽然在日夜的煎熬下她已消瘦如柴,但威严不改,应道,“本就是这样,当时我什么都没有,而身边也只有你,不这样,怎会有人愿意以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将我送到岚望城。至于其间的爱情,这是小孩子才会说得东西。之罔,你该长大些了。”
踏上旅途,两人发现与他们的预想竟然天差地别。临行之前,二人曾就哈奴曼在岭山上的讲话特意分析过,讨论了多种情况,最后统一认定如今外头肯定是民不聊生、山妖侵袭,甚至比前几年更坏。这种想法在离开广源州前都没有丝毫改变,他们俩没有见到一个人,偶尔还会遇到两三只离散的山妖,幸好李之罔修为精进,收拾这些小妖不在话下,并且在齐暮的特意要求下,所有看见的山妖都没能活着,还被以跪着的姿态摆在路边,按齐暮的原话来说,这叫以儆效尤。
“不然呢?南洲的土地是我先祖从妖族手中抢下来的,这些山妖磕碎了脑袋、供奉了一切才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权利,现在却公然背叛齐氏、背叛王朝,我将代替鸢祖收回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权利。”
在李之罔觉得她做得太过火、甚至有些残暴,只得出言劝解时,她是这样回答的。
“可是怎么也不能一杆子打死吧,当时我们在卢虹山,方氏一族不就把我们招待得好好的,也没在意我们俩人族的身份。无论怎么说,人族有好的坏的,山妖们也是这样。”
齐暮难得沉默了,她没有再多说,只接下来的几天对李之罔明显冷淡许多,而这导致又花了两倍的时间才把她哄好。
不过,她还是稍有改观,不再一味地喊打喊杀,只有当面犯下恶行的山妖才会让李之罔出手惩戒。
“能不能不要说‘请’这个字了,我们俩有这么生分吗?”
“不然呢,我不说请,你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