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提到齐暮,李之罔又失去了冷静。
余喘摇摇头,似乎看过太多这样的人,“很遗憾,以那位姑娘的状态,公子应该是无法再见到她的。”
“放你妈的屁!要么杀了我,要么现在就让我见到她!”李之罔口不择言。
余喘没有一点情绪浮动,甚至和最开始一样平静,反而是余靖皱了皱眉。他不再提齐暮,反而说起另一件事,“公子知道此处叫什么吗?”
“我知道你妈!”
“此处叫做饥病村,是用来治疗、关护、以及关押饥饿病人的村子,很可惜,公子的那位齐姓女伴就患有饥饿病。”
“她正常得很,有什么病?!饥饿病,我从来没有听过!”
余喘瞥眼李之罔,沉思阵,还是说道,“她在吃土。”
李之罔瞬间呆在原地,双目圆睁着缓缓低下头去,伴随余喘使人昏睡的嗓音,一段自未来而来的投影姗姗来迟又恰到时机地投射到他脑中:
二十五岁的木生风并没有上高中,不是因为成绩太差,仅因为他总看不太去书,虽然这在外人看来,没有两样。或许他的母亲能够分清这两种情况的不同,但在考虑到他父亲昂贵的致幻剂戒断药物和成绩极为优异的妹妹后,他的母亲毫不犹豫地把他送到了市郊的公立中专,在联邦的补贴下,不用花费多少金钱就能学到一门手艺。
万幸地是,虽然整座中专乌烟瘴气,男的打架、婊子卖肉,但木生风还是顺利地毕业了,并学到了一门手艺,同时在工作四年后搬离了家里,住进了以“集装箱”戏称的偏远社区。
他的“集装箱”在地下三层,没有窗户,没有阳光,而电费又太昂贵,所以每次看杂志的时候他都会走楼梯到地上一层,铺张印着成人广告的报纸在地上,然后靠住墙壁来读。
但今天没有,他带的是一本书,很厚,封皮写着《遗传病与突发病的判断、诊治与简单处理》。让他心神不宁的是母亲时隔半年的电话,内容不算复杂,她托店铺里的同事给木生风介绍了一门亲事,女方叫做桐桐,比他小,忘了在哪儿上班。
“肯定不是个真名,要么是陪酒的,要么是坐台的。”
木生风简单评价了一下晚上要见的相亲对象,随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