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都一样,相同的种子都会在不同的环境中开出不一样的花,更何况是基因不同的生物体。”
“无邪的可悲就在于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算计着,长到现在都是被算计好的,他甚至都不能算是他自己,只能说是一个被人为塑造出来的……”艾瑞亚的声音止住了,她叹了一口气,随后拍了拍小陆的肩膀。
被人为塑造出来的工具,甚至他本身就是世界用于自我拯救而制造的一个工具。
——这也是他们不干涉他的命运的原因。
他是世界自我拯救的工具,他那被算计好的命运是世界的急救线,若干涉,那这个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小世界会彻底崩掉的。
“在我们完成这个拯救任务的最后,他会得到该有的救赎的。”赛罗知道小陆在想什么,所以也就直言表示也不是不能救一下,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已。
当他们完成拯救之后,这个小世界自然也就不需要自救了,那么这个“工具”自然也就可以得到救赎了。
小陆乖乖点头,并笑着表示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只是有点感慨而已。
——毕竟哪怕是被算计的,这孩子的前二十几年也确实是个遵纪守法甚至称得上良善的好孩子。
他们相继离开,没再回头。
当他们带着张起灵回到他们在这里的、由小世界意识提前准备好的据点时,张起灵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合租”的同伙。
他有些不适应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新衣服——是很鲜亮的颜色,是那个给他看病的女孩子和她的两个哥哥给他选的。
已经洗过一遍澡又换上了新衣服的张起灵,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被塞到自己手里的热牛奶总算想起了自己那总是黑乎乎的“室友”,于是他秉持着一种莫名的心理,轻轻拽了拽站在自己旁边的泰迦的衣角。
“怎么了?”正在和朝阳交谈的泰迦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随后偏头垂眸看向了换上白色新衣服之后看起来更加干干净净的张起灵。
“我有一个……朋友?瞎,他……”
“有一个朋友瞎?”朝阳想了想,“是想让我帮忙看看治一下吗?没事,你可以让他过来给我看看。”
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