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温国公府,早已是闹哄哄地一团了。

    温夫人瞧着眼前大堆小堆的物件,眼中的冷意怎么都止不住。

    ——这全都是要给温舒窈的嫁妆。

    因着温舒窈是家中长女,所嫁之人身份尊贵,这嫁妆自然是紧着她先的。

    而温国公为了撑面子,也要将温舒窈的嫁妆尽可能地增多,绝不肯损了自己的面子。

    只是,对于温夫人而言,现如今给温舒窈每多增一些嫁妆,都是在她的心头割肉,这可都是她为温以彤攒下来的。

    “够了。”

    温夫人越发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她目光落在那一套套的桌椅上,恨不得将其全都藏起来。

    这一套套的桌椅,可都是金丝楠木做的,那都是温国公府祖祖代代留下来的。

    就连温国公,平日里都是供着这些家具,只在朋友来时给人瞧一瞧。

    可今日,全都要给温舒窈做陪嫁。

    这让温夫人心中嫉妒难忍。

    偏偏在这时,温以彤还要给她折腾出大动静。

    “还未过门,你便与陈彻闹得这样难看,若是过了门,他只怕会……”温夫人一边盯着管家给温舒窈的陪嫁,一边呵斥着温以彤。

    温以彤自觉找到了一个对付外室的好法子,谁料刚回来,便得了温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她神情一阵扭曲,不满道:“娘亲又是这般说法,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外室女将孩子生下来?”

    “我还未成婚,陈彻就有了庶长子,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教人笑话?”温以彤愤愤道。

    闻言,温夫人冷笑了几声:“你如今早已是全京城的笑话了。”

    温以彤瞪大了双眼,却听温夫人冷声道:“舍了景王这个好夫婿,反倒是选了趁着,自从金华寺那日,这消息传了出去,每家每户的夫人贵女们都在笑话你。”

    “景王身上纵然有着不少风言风语,可他是什么身份?陈彻又是什么身份?任谁能想到,你会舍了景王妃的位置,去做一个小小的举人夫人呢?”

    “这些东西,本该都是你的陪嫁。”温夫人指着摆了遍地的奇珍异宝,一字一句道,“这都是我多年来精挑细选的,配得上你景王妃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