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中央。
县官看着那具尸体,眼中闪过恐惧,却又碍于聂栖庭在场,不敢多说什么。
他连忙催促县衙的仵作赶紧过来验尸。
不多时,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正是县衙的仵作。
他先是对着聂栖庭和陆听岚行了个礼,然后才走到尸体旁,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
“回禀大人,死者应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导致心脉俱断而亡。”
“相公,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劳烦仵作,再检查一下死者的头顶。”
聂栖庭示意仵作照做。
仵作连忙走到尸体旁,在沈姨娘的头顶仔细摸索。
突然……
仵作惊呼一声,从沈姨娘的头顶拔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银针入手的瞬间,陆听岚的瞳孔骤然紧缩。
聂栖庭敏锐地捕捉到了陆听岚的异样:“可是认得这银针?”
“这银针与家母留下的一本医书中所记载的施针手法极为相似。只是那本医书,如今与家父一同失踪了……”
“夫人,如今尚无确凿证据,切勿妄加揣测。待到更多线索浮出水面,再做定夺也不迟。”
陆听岚明白聂栖庭的顾虑,轻轻点了点头,将心中的波澜压下。
此时,仵作已完成了最后的检查。
“回禀大人,夫人,尸体已验明,并无其他线索,只是下官总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
“有何蹊跷之处,尽管说出来便是。”
仵作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禀夫人,下官方才仔细检查过沈姨娘的肚子,并未发现任何食物残渣,也就是说,在她死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吃过东西。”
陆听岚沉吟道:“许是在荒郊野岭赶路,不曾进食也未可知。”
仵作却摇了摇头,花白的胡须随着动作颤动:“就在前不久,下过一场雨,附近的小径都变成了泥泞的土路。可再看沈姨娘的衣裳和鞋子,却是一尘不染,不像是赶路的样子。”
陆听岚瞬间明白了仵作的言下之意:“仵作的意思是,沈姨娘并非死于此处,而是被人杀死之后,抛尸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