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禾与凌雪将倒在地上的纪濯搀扶而起。看着纪濯虚弱的模样和地上吐出来的血,她心如刀绞,泪如泉涌,珠泪滚滚而下,湿透了衣襟。
“凌雪,速去请陶大夫来!”林熙禾心慌意乱,急声吩咐。
“要把纪大人扶进去吗?”
“不要挪到他了,你快些去!”
“是,姑娘。”凌雪应下,飞快地跑开了。
林熙禾让纪濯倚靠在院中的木桩上,此刻,她甚至不敢将他带入屋内,唯恐再激怒穆若言,给纪濯引来祸患。
纪濯刚坐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林熙禾连忙伸手,轻抚其胸,为他顺气。
纪濯顾不上身上的痛疼,伸手紧紧握住林熙禾的手,带着几分不甘急切问道:“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林熙禾的手在他掌中微微一颤,动作停滞了一瞬。
她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纪濯那双灼热的眼睛,只盯着自己被他紧握的手,声音轻若蚊呐,却字字清晰:“不是的,是我自愿的,他没有逼我。”
“你明知我宁愿……”
“但我不愿!”林熙禾打断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我不愿!阿濯,我真的不愿!你本不该卷入这些是非,皆因我归来,才使你陷入这般险境。我不能这么自私,你也不能,你尚有家中爹娘!你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吗?”
林熙禾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她始终低着头,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簌簌而落,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冰凉刺骨。
“阿濯,本来你受陛下重用,应该仕途通顺的,就是遇见我才会到今日这般。我们认识,或许都是个错误。”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悔恨,仿佛在责怪自己将他拖入了这场无妄之灾。
“熙儿,为何要这么想?不是这样的。”纪濯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心疼,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却被她轻轻避开。
纪濯听了林熙禾的话,只觉心如刀绞,那种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将她的手牢牢锁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我会设法!我定能想出办法!”纪濯的声音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