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在我面前这般说，是觉得我会做出卖国求荣之事？”纪濯目光如鹰，紧紧盯着穆若言，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与质问。
“你究竟卖不卖国，其实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只是那顾青淮，在某些方面或许还有些可用之处。”穆若言神色淡漠，话语毫不留情。
林熙禾在一旁听着，心中怒火顿生，脚又不自觉地抬起来，想再踩一脚穆若言。
可穆若言总是这样盛气凌人，说话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纪濯此前也是备受重用之人，如今不过是因事出有因，才被萧御乾舍弃的。
然而纪濯却并未动怒，近来他遭受诸多打击，对自己的处境有着清醒的认知。
但他清楚，穆若言要见自己，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缘由，于是他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传信于我，又是所为何事？”
“还不是有人舍不得你死，倘若你愿意，便去寻那顾青淮，将我的计划告知于他。拿下西域后，留下我的人手接管，他则率领大军直接攻回大皓即可。”穆若言一脸严肃，语气笃定，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与纪濯说这番话有何不妥之处。
林熙禾没机会踩穆若言的脚，就只能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她心里明白，若穆若言真能统一天下，从长远来看，于天下百姓而言或许并非坏事。
“萧御乾确实不是一位称职的皇帝，但仅仅因为他无能，我便要出卖大皓的全部子民吗？”纪濯目光坚定，反问穆若言。
“谈不上出卖，你不是糊涂之人。这二百多年来，天下动荡不安，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各地赋税繁重，你口中的大皓子民又何曾过上好日子？你以为仅凭你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即便不按我的计划行事，大皓与西域之间的战争也在所难免。若是我帮着西域攻打大皓，岂不是更加容易？你且仔细想想，是我更善良些，还是西域那些人更心慈手软？”穆若言言辞犀利，字字如针，直击纪濯内心深处。
纪濯自然知晓，西域之人野蛮成性，屠城、杀战俘之事屡见不鲜，他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天下统一乃是迟早之事，但你觉得，仅靠萧御乾，能实现这一目标吗？南诏、西域、北境，如同铁桶一般将大皓团团围住。我有能力将大皓这天下瓜分，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