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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铁锤娃子你说得对”
“叫叔。”
牛压茬看看刚满十八岁的李铁锤,犹豫片刻,艰难地开了口,嗓子挤出一丝声音。
“叔”
“哎,乖侄子。现在叔有事儿想让你办。”
李铁锤摆起长辈的谱,胳膊揽住牛压茬的脖子。
牛压茬当时就想发火。
可是刚喊了叔,咋可能以下犯上?!
“铁锤叔,俺是支书,要对得起全公社的人,办事儿要公平。”牛压茬面前挤出一丝笑容。
“放心吧,你是俺大侄子,俺肯定让你对得起全公社。”
李铁锤挺起胸膛,面对那些社员们说道:“因为这条河咱们两个村子已经打了上百年。
可以说,家家户户都有人因为河水流血。
本来白书记跟俺这个大侄子已经谈好了。
结果因为某些误会,又闹崩了,现在还抓了知青。
这个知青确实不是个东西
但是他是知青啊,是县城领导交给俺们靠山屯的。
要是知青出了事,俺靠山屯的怎么跟县里面的领导交代?
谁让俺没办法交代,俺就得给谁一个交代。
俺们靠山屯的民兵也不是好惹的!”
靠山屯的民兵们做足了准备功夫准备大展身手
却没有得到表现的机会,听到副队长点了名字,他们纷纷摆出进攻的架势。
哗啦,哗啦。
拉动枪栓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显得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