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
另一边。
柳晏荷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回到了阔别六年的京城。
嗅到熟悉的气味,脚踩在铺满青砖的站台上,柳晏荷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又好像从来没有在京城生活过。
站台上乘客,来来往往,个个脸上都挂着严肃和焦急,跟靠山屯社员身上的那股悠闲劲儿截然不同。
柳晏荷不由自主的把这里跟靠山屯相比较。
一个是国内最大的都市,仅仅是车站里就遍布水泥地。
顶棚上吊着的明亮灯泡即使在大白天,也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一个是偏远乡村,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地,晚上只能点豆儿大小的煤油灯。
但是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更喜欢哪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晏荷,这边。”
只见柳晏荷的母亲姚雪茹,带着小姨姚雪芬还有嫂子周红桃,以及哥哥柳远站在不远处朝她招手。
“娘,大姨,嫂子,哥哥”
看到亲人熟悉的面孔,柳晏荷眼睛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她快步跑了过去。
姚雪茹今年四十多岁,虽然前阵子遭遇了一些磨难,但是保养得特别好,皮肤白皙,就像是三十多岁的小媳妇儿一样。
“柳晏荷,你瘦了”姚雪茹一把将柳晏荷拥入了怀中,两母女抱在一起大哭了起来。
小姨姚雪芬看得心中酸酸的,在旁边擦了擦眼泪,小声提醒道:“大姐,柳晏荷现在回来了,以后你们母女有很多时间待在一块,这会陈司机还等在车站外面,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对对对,娘,小妹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团聚了,这是高兴事儿啊,您怎么还哭上了呢。”嫂子周红桃也在旁边附和。
她觉得姚雪茹身为京城大学的教授,像一个普通老婆子一样,在大庭广众下,嚎啕大哭,实在是有失脸面。
姚雪茹只不过是情绪一时失控罢了,清醒过来后,拉着柳晏荷的胳膊。
“走,小荷,咱们回家。”
柳晏荷回到家后,父亲柳宗山专门从红星机械厂请了假回来了。
柳宗山现在已经官复原职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