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明宇抬腿要走,人群中挤出几个人,为首的是工头,他矮胖黝黑的脸,伸手过来掐住张明远肩膀推到三弟跟前:“把钱还给人家!”
张明远还想狡辩,工头抬头瞪着他,张明宇很是不爽的把钱一扔,插着兜走了。
工头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把钱塞到三弟口袋里说:“等伤好了就去把剩下的工资结了,以后不要来了!”
三弟张了张嘴,一股子血涌了上来。
工头眉头紧皱对一旁的人说:“给他送医院。”
三弟被抬走后,大家还在纷纷议论。
工头对着人群喊:“都散了吧,那么闲着没事啊?是不是想扣工资了?”
人们这才悻悻离去。
小诊所里,三弟狼嚎鬼叫的消毒,送来的人都走了,只有三弟一个人。
简单的包扎以后,三弟身上的钱也不多了,黑洞洞的天他一个人走在街头,泪眼八叉,尽管医生嘱咐不能流泪。
三弟恨透了爹,他无能软弱被村里人欺负嘲笑。更恨透了娘,她风流不检点,好吃爱赌,从小让自己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这是他一辈子的屈辱。
三弟到小卖店买了一瓶子白酒连喝带走,走着走着就来到惠春家。
他刚想进院子,就看见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一男一女,:“那姑娘咋样?行不要是行咱们就走下一步准备彩礼了。”
只见男人点点头,两个人就消失在夜色里。
三弟摇摇摆摆讥笑到:“都带走吧,都走吧,我啥也不需要!”
三弟靠在墙角迷糊,酒瓶子顺势滚了下来,流着酒打转。
一只脚踩住酒瓶,弯腰伸手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