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爹来了!”三弟说的认真,惠春将信将疑的爬过来透过窗户玻璃看。
“哎呦,真是我爹来了!”惠春看着车上下来的哥哥和爹心里一阵激动,一股暖流涌入眼角。
她此刻就是见到了家人心里欢呼雀跃,早就把爹和弟弟做的破事忘了干净。
这人啊就是这样,时间最能磨平一切。
“爹!你们咋来了!”惠春鞋都没穿好抱着孩子就出来了。她真没想到有一天爹能来看她。
哥哥甩了甩鼻涕,看样子冻坏了,大北方四月的早晨还是很冷的,积雪还没彻底消融。
爹跟在后面佝偻着身躯,有点喘不过来气。
惠春看了看爹问:“这是咋的啦!”
身后三弟也出来招呼大家进了屋。
惠春爹一步一颤抖,勉强进屋上了炕,惠春眉头紧皱,这之前还是个精神老头,急的娶新媳妇,怎么现在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三弟给大舅子和老丈人倒了热水放到炕上,惠春抱着小招娣在地上等着答案。
哥哥摘下帽子挠了挠头“爹得了肺水肿。”
“咋没去看病呢?拖的这么严重?”三弟盘腿坐在一个破板凳上。
“刚开始不知道,老是上不来气,买了止疼药啥的不管用,最近去检查了说是肺水肿,要住院!”
“那就住啊,拉我这干啥?”惠春急了。
“姨娘听说要住院这几天人也走了,钱都卷跑了!”哥哥说着手抠指头。
“钱都拿走了?给的彩礼一毛不剩都拿走了?”惠春眉头紧皱不敢置信。
“嗯”
“活该,太活该了,谁让你们鬼迷心窍,这下好了,剩下两个老光棍!都等死吧!”惠春急赤白脸。
惠春爹听了这话咳嗽的更厉害了,起身吐痰还带着血丝!
“我跟你说,你把他带过来我也没办法,我家更穷,上次彩礼钱都给了你们娶媳妇,我一分没带回来。进了家门连双鞋都没有,饥荒都是自己还的,你们别指望我出一分钱!”
惠春想起当初的种种,心生不悦,带着孩子扭身就走了。
她本以为爹和哥哥是来看自己的,以为心里惦记她,谁成想这是没路可走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