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紧接着便是狂风裹挟着暴雨,还有那耀眼刺目的雷电,刹那间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野外那些平日里看着稳稳当当的大树,在这般肆虐的风雨中,也只能不堪重负,轰然倒下,稍有不慎,便会砸伤路过之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好似要把那番景象真切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在这之后啊,家里就像是被厄运缠上了。先是七天之内,鸡下的蛋如同鹅蛋般大小、模样怪异,狗也焦躁得不行,上蹿下跳,甚至直接蹿到房顶上撒野。百日之内,家中的幼童总是磕磕绊绊,时不时就受些惊吓,受伤流血。哪怕这时候有白头老人出面,靠着人脉、威望好不容易折腾进了些田产,看似兴旺,实则也不过是昙花一现,顶多维持十年的风光,往后啊,家道必然是无可避免地走向衰败。”
寅时,破晓前最为黑暗的时段,曙光还在遥远的天际线那头蓄力,整个世界依旧被黑暗牢牢把控。守藏道人抬手指向东方,那里一片混沌未开:“寅时,天蓬星开始施展它独特的影响力。你们瞧,会有青衣童子手捧着娇艳欲滴的鲜花,从那朦胧不清的暗处匆匆走来,神色间透着一股莫名的急切;与此同时,北方还会出现和尚,身披破旧衲衣,身影鬼魅般闪现,好似穿越了迷雾而来。更奇怪的是,往往还会有女人在这个时候登门造访。”
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加重了几分:“可别小瞧了这些看似平常的景象,后续家里准得遭贼,那些贼人就跟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把家中财物劫掠一空。六十天内,蛇会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内,冷不丁就给人来上一口,家中的牛马也像是被诅咒了,莫名暴毙身亡,人口也会受伤流血。只有苦苦熬过艰难的三年,才有可能时来运转,进些田宅产业,勉强把这破败的家境给缓缓。”
天色渐亮,柔和的曙光小心翼翼地撕开夜幕的一角,卯时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翩然而至。守藏道人目光望向东方,语速不慢:“卯时,天边毫无征兆地涌起大片黄云,那云来势汹汹,迅速弥漫开来,给大地都笼上一层压抑沉闷之态。这时候,能看到有妇人手持铁器,神色匆匆自东边赶来,所经之处,气氛紧张得好似能攥出水来。紧接着,一条大蛇慢悠悠地横穿过道路,仿佛是厄运特意派来开道的使者。”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般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