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虽然晕过去了。
但入骨的痛,使得她眉头依旧紧锁,额头彻底汗湿,脸色苍白。
臀部一片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却一眼看不出骨子伤得如何,让人揪心。
看热闹的人走了,行刑的人也走了。
天地间,只剩下主仆几人。
司怀铮拉着山栀的手,丢了魂。
康子很理解,也很着急。他才跟着伺候了几天,三殿下就能在世子面前护着他,更何况是跟了他这么久的山栀。
康子听说有人打板子,把骨头都打碎了。
他不敢去背她。
跑去学院里司怀铮休息的房间,从床上拿了一块木板来,也亏得临时安排的房间不怎样,是这种磕碜的床。
康子和珍珠碧玉,小心翼翼把山栀移到木板上,依旧是趴着的姿势。
康子抬一边,珍珠碧玉抬一边,把人一路抬回了永福宫。
一路有人侧目,有人嘀咕,却没人上来帮一把。
回到西殿,珍珠去打水,碧玉要给山栀脱衣服。
看司怀铮还是固执的守着。
“殿下,男女有别,您先到门外守着可好。”
司怀铮不动,眼神没有聚焦,却执着的握着山栀的手。
碧玉看他们都还小,管不了那么多,再继续纠结,血结痂布黏在伤口上,受罪的还是山栀。
于是以身挡着些角度,确定司怀铮只能看到点腰臀处,把她衣服往上掀开,手绕到前面解开绳,褪下些裤子。
碧玉忍不住就哭出了声,她还这么小,怎么就受这么重的刑,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珍珠端着水进来,跟司怀铮说康子回来了。
司怀铮有了反应,放开山栀的手,冲出门外。
康子身后空无一人。太医呢?
康子面色不忍,他心里知道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去求了柳嬷嬷。
但是柳嬷嬷说得没错,一个婢女,怎么可能请得动太医来看,连药都讨不到一瓶。
“这是柳嬷嬷给的药粉,消肿止血。”
康子没有转述后面的话,“能不能活,看她的命。”
司怀铮拿上药瓶,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