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移到头上,阳光下,紫色的头绳发红,不禁想起初次相遇的情况。
出了皇宫,山栀才开口问:“师父,田正他们抢你的荷包,当时如果不是我拿了来,你后面会自己拿回来吗?”
“不至于。”岁椿才懒得费劲。
“可他会得寸进尺,要越来越多的东西,提越来越难的要求。”
“嗯,那他会死。”
山栀:“您,真棒……”
师父好酷。
山栀不常出宫,特别是白天,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什么都觉得新鲜。
岁椿带她来了一个布料铺子,里面也有成衣,还有面罩。
说是要给山栀挑一个纱巾面罩。
比铁面透气。
山栀年纪小,老板看她小姑娘,给她拿了一个面颊上绣了兔子的。
“这是十五花灯节小姑娘们最爱的款式了,不会错。”
试戴一番,刚好合适。
岁椿自己直接罩了围兜,整个头脸遮得严严实实。
从铺子出来,拐了几个弯,穿过闹市,又穿了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茶楼。
牌匾已经脱漆,有明显的裂纹,上面斑驳几个大字:无忧茶馆。
岁椿直接进门,不大的茶馆里,寥寥几桌客人纷纷看过来。
大家看岁椿熟门熟路走到后门,又开始自顾自喝茶,或聊天。
后门有人把守。
岁椿拿出一锭大银,压低声线:
“他,下场。”
此时的山栀,一副小子装扮,没怎么发育的身体扮男装毫无压力。
不是没有孩子来,但没有这么小的孩子来。
守门人掂量着银子,问岁椿:“确定,虽然说不会死,万一伤了残了,可不一定能康复如初。”
“我知道规矩。”
守门人确定自己没见过岁椿,也没听见过这个声音。
不过来这里的人都擅长伪装,既然清楚规则,那就没问题了。
开门放人,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