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山栀抬头,又亲了亲他额头。
“已经洗得很干净了,赶紧出来,我去备火炉。”
直到司怀铮明确回应了,山栀才出来。
先拐到隔壁见了茂海。
茂海显然一直等着她。
隔了两面墙,山栀和司怀铮又离得实在近,说的话不仅轻而且少,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
背了司怀铮,山栀即使心里膈应,终究是能开口说出那恶心的话。
“太子,对他生了腌臜心思。”
“趁他睡着,亲了他。应当没做其他的。”
“也许下了软筋散迷幻之类的药,现在还不确定。要请太医来看看,太医,太医能看出来了……早上,没用。”
山栀手抖着,把沾了茶水的手绢掏出来,声音干涩带着哭腔:
“解药,不对,不是解药,总之,药应该是下在了茶水里,他喝了后精神提振,却又很快疲倦。大师父,有什么药是连师嫂的解毒丸都没用的吗?除了师嫂,您还能找到其他人。”
茂海忍着心脉的不适,接过了手绢,一时也想不到,能有什么药,是段灵的解毒丸都无解的。
山栀努力稳神,反过来冷静安慰他:
“大师父,别担心,我陪着他。”
山栀看不到,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有多恐怖。
声音平静,面部的肌肉却微微颤抖,一双眼睛冷如万丈寒潭。
茂海饶是见多识广,听过类似的事情,却绝对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的徒弟身上,对方还是太子。
一张脸铁青,怒意冲窍,心脉剧痛,止不住一声咳,然后压根停不下来,咳得整张脸充血。
右手猛然捂住心脏。
山栀心里又是一紧,上去给他顺背。
“大师父,别担心,没事,以后他绝对不会有机会了。”
茂海顺过气,抓住山栀手臂,严肃的说:
“不要去太子府,至少不是现在,太子府……”
“大师父放心,最后两式没练成,太子府戒备森严,藏龙卧虎,我不去。”
不去太子府而已,太子又不是不出府。
山栀的心思,茂海又怎么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