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炉子跟前守着,等药熬好了便用碗装起来,端进屋子里。
等于秋水伺候完宿璃喝下药后,又吩咐厨房备点粥。
宿沅常道:“元宝知道这事吗?”
于秋水道:“来的突然,谁敢让那个活阎王知道啊,到时候不得炒炸了天去。”
宿沅常笑了笑:“你做的对。”
于秋水道:“我爹也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也麻烦得紧。这天也不早了,您老就回去好好歇着,毕竟还得上朝呢,我在这守着阿璃就行。”
宿沅常皱了皱眉,有几分为难,于秋水吊着只胳膊将人推着出门:“哎呀爷爷,您赶紧去吧,至多熬不住我就在这榻上打个盹儿便是了。”
“那好吧,你这手我看着伤的也不轻。”宿沅常吩咐人取出上好的伤药和止痛膏,又命下人警醒一些,这才道:“若是不舒服只管和下人说,我让人给你备条被子来。”
五更梆子敲响,宿璃总算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窗户下边的台子上,立着几尊摩合罗胖娃娃,正对着她憨憨的笑。
她试着坐起身,指尖却传来一阵剧痛,抬手一看,十根手指都被放了血,连褥子都染红了。
随之看去,于秋水正撑着个脑袋打盹,手上戴着夹板,看的她也是心中一紧,刚要起身,便见房门被轻轻推开。
宿沅常一身紫官服,穿戴的整齐,蹑手蹑脚走进门,迎面就对上宿璃一双清透的眼睛。
爷孙俩这般对视,却是都忍不住笑起来,宿沅常瞪她一眼:“还好意思笑,抓妖抓得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
宿璃挣扎着起身,宿沅常赶紧上手将枕头挪了挪:“身子未愈之前就在家里养伤,阴阳司那边莫管了。桑大夫说你是什么寒毒入体,所以给你放了血,不过他过几日要离京,所以留了药,日日服用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知道了阿爷,小点声,待会把漫漫吵醒了,您先去上朝,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宿沅常看了一眼木榻上的于秋水,随即道:“待会醒了让她去屋里睡,这般成何体统,你歇着吧,昨夜的事我都知晓了,待下了朝再与你说话。”
宿璃准备起身相送,宿沅常摆摆手,起身给她掖了被角,这才往外走。
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