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璃这等身份和京中那些女郎自是不同,从小打交道的就是符纸、朱砂这些。
琴棋书画可谓一窍不通,对这些宴会更是从未参与过,自然也提不上什么兴趣。
宿璃道:“先放房里吧,我去给阿爷送茶,你顺道让大庆打听一下,公主设宴都请了谁。”
婉儿应了一声,又顺手在茶叶里丢了两片甘草,宿沅常有这个习惯,宿璃这才惊觉自己竟从未关注过阿爷的喜好。
看来日后还是得多多关心身边人才是。
这会子书房里还坐着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她站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便听到男人口中提及了阴阳司。
宿沅常一脸为难:“沈大人,不是不帮忙,只是”
莫非就是孟序说的那个沈大人?
“宿老大人,下官知道有些为难,可眼下玉蓉婚期将近,却闹这么一出,还离经叛道的住到了清河坊去,说要绞了头发做姑子,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
“阿爷。”宿璃端着托盘进屋,宿沅常眼前一亮,赶紧起身:“你怎么下床了,身体好些吗,药喝了没?”
宿璃道:“已经大好了,阿爷不必担心。”
“您就是宿大人是吧?”沈大人连忙站起身,立马抱拳道:“久仰大名,听闻先前家父在朝上唐突了大人,在此沈某给宿大人赔个不是。只是眼下之事十分为难,婚期将近,还请大人帮帮我家小女吧。”
宿沅常叹了口气,这事儿他也知道个七七八八,沈大人有一女叫沈玉蓉,年纪和宿璃差不多大,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也是样样精通,长得也极为貌美,性子十分娴静。
更是标准的世家闺秀,惹来不少人倾慕,去年和转运使方如晦定亲,预计今年五月就要成亲。
可不知怎的,从碧州府一座寺庙上完香回来后,就性情大变喜怒无常,仿似有了神通,每日一睁眼,就能听到有人在说闲话。
说来也是真奇,只要坐在她对面的人,哪怕没有开口,她也能清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渐渐地沈大人便觉得自己女儿多半是遭了邪祟。
开始时找了几个道长来家里看,一次一次地要走了不少银子,邪却一点都没被驱除掉。